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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寧

20世紀八十年代

我們常常進九龍川春游

也尋找傳說中的九條龍

把整道川走完了

沒有找到一條龍影子

傳說龍從八縱坡上山了

望一望坡上空洞的天空

我們都悻悻而回

也不敢說九龍川有龍了

四十年了

四十年后的二〇二〇年

我們站在一座大橋上

望一望九龍川

卻見一條又一條游龍

從塬下的隧洞里鉆出

我們數了數

少半天就有九條

多半天一整天就更多了

游龍在四南四北

四東四西的干線上穿梭

人們再不用說

九龍川無龍了

第二速度

腳的速度

眼前是一片黃土

滿眼都是莊稼

車子的速度

眼前是一條

延伸的黃土路

田野向四方延伸

汽車的速度

眼前是一條

通向遠方的金道

樹木們向后倒去

高鐵的速度

高原是一張

色彩斑斕的畫布

莊稼 花朵 樹木

都旋轉起來

如印象派的畫作

中間有黃河象的凝重

外圍有環(huán)江翼龍的輕盈